.彭哥列家族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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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有請小心






 
──攤開手,可以握住多少?
 
嘩啦嘩啦──
 
窗外,一陣大雨傾洩而下,灰的暗沉的天空很笨重,糟糕的天氣總是讓人心情鬱悶,例如在嵐之館批閱公文的嵐之守護者。
 
不過天氣不好並不能拿來作為他不爽的理由。
 
想到昨天那個死草皮頭把某個棒球混蛋位於總部的別墅轟爛結果讓那個傢伙有理由跑到自己這裡蹭飯,獄寺便一肚子火氣到連手上鋼筆快被握斷都不知道。
 
草皮頭你最好在亞馬遜迷路不要回來了!直接打開窗戶不顧外頭狂風暴雨吹到自己身上吶喊一番,不過這種願望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也只是因為心中氣悶而發洩。
 
「嘛──隼人心情不好?」
 
一雙手從身後兩側伸出關上大開的窗,頭上的嗓音是自己绝不會認錯的爽朗男音,還沒反應過來,窗戶關上,自己陷入那個熟悉的胸膛。
 
山本一手抱緊愛人,另一手無聊般把玩因雨水噴濺而濕潤的柔軟灰髮,剪過的髮有一種特別的手感,指間落下灰絲,他湊近那撮髮親吻。
 
白皙臉龐不爭氣的泛紅,獄寺在威脅恐嚇無效之下索性給男人抱個痛快,濕漉漉的髮平貼,髮尾的水滴落在半濕的襯衫上感覺冰冷,襯衫下誘人的身段令背後男人不自覺喉頭乾熱。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混帳阿呆!」
 
明明是怒罵不過明顯底氣不足,感覺到原先環在腰上的手不規矩的上下游移,溼透的襯衫隨著男人的手帶出皺折,呼吸也隨著男人的動作而逐漸急促。
 
「哦?爲什麼呢?」
 
聲音帶笑,山本心情很好的貼在獄寺耳邊呢喃,然後沒有意外的見到紅透的耳廓。
 
這個禽獸……
 
在心裡罵個千萬遍,獄寺忍著想把炸彈塞到這傢伙嘴裡的衝動用力扳開黏在身上的手,轉身,灰絲隨動作而甩動,碧綠色的眼狠瞪,在山本看來卻帶有那麼點嫵媚。
 
「沒有爲什麼!」如果有原因全都是因為你這個阿呆!
 
好可愛喲……
 
以上感想說出來一定會被趕出房門跪算盤,山本這樣想著卻還是無可救藥的認為對方可愛得很,大手揉揉濕漉的髮絲,觸手的冰冷讓他下意識皺了眉。
 
「換件衣服吧!隼人。」
 
褪下身上的西裝外套罩在獄寺身上,很難得的後者沒有大吼大叫順從自己的行為,自己的外套罩在獄寺身上看起來是那麼嬌小,雖然山本知道自己在守護者中最高,也很清楚獄寺本來就偏嬌小,不過兩相比較下更覺得他的隼人好小。
 
自然的牽起對方的手,山本像逛自己家一樣熟稔的帶著獄寺走出書房門朝他們的房間前進,兩旁嵐守加雨守部隊速速離去,根據經驗法則,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嵐之館嵐守大人的房間區塊是禁止進入。
 
因為沒人想被雨守大人肢解。
 
……
 
一室春意。
 
癱坐在床邊,獄寺執起一根煙熟練的吞雲吐霧,煙味與情慾的氣味混在空氣中,雖稱不上難聞卻也沒好聞到哪裡去,漂亮的指間翻轉煙捲,像是打發無趣。
 
凝視那隻帶有淡淡傷痕的手,他深思。
 
過去舞動於琴鍵的手曾幾何時被濃的化不開的血腥染過?雖然他明白自己的選擇會帶來這種結果,可是,他重要的東西還是沒能掌握。
 
「隼人,抽煙不好呀!」
「管我。」
 
下意識的回嘴,轉頭,山本赤裸著上身貼近自己,一手俐落的抽出點燃的煙並弄進煙灰缸中,另一手順勢從獄寺後方伸出環住對方的腰,大手疊上原先獄寺執菸的手。
 
他很喜歡握著獄寺的手,與自己練刀而產生的厚繭不同,線條優美且白皙的手指讓他很中意,而且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的溫度總是溫暖的無法放開。
 
看著比自己大上一號的手,獄寺撇撇嘴,感覺到負面情緒奔騰的混亂。
 
明明就不想的,明明只希望讓這個阿呆能在自己的世界無憂無慮的笑著,可是爲什麼最後卻踏入這個染血的世界?
 
他只是、只是想讓這個人在普通人的世界幸福的走下去呀……
 
到底是哪理出錯了?
 
「笨蛋。」
「啊?」
 
吐出代表困惑的單音節,山本眨眨眼,不太了解懷裡的人無緣無故罵他的用意,臉上還是掛著十年如一日的笑容,卻不知道這樣的表情在獄寺看來是多麼刺眼。
 
笨蛋笨蛋笨蛋!不要再這樣笑了!你不知道每當你殺一個人時我的心有多痛!咬咬唇,獄寺不讓自己在男人面前軟弱,因為他無法讓身後的那個笨蛋待在屬於他的地方。
 
即使自己的情感即將潰堤。
 
已經努力握緊不讓他干涉其中了,他還是進入了黑手黨的世界,他真的很沒用嗎?
 
「嘛……隼人,別露出這個表情,好嗎?」
「那當初你給我乖乖的打棒球不就結了?!」
 
回頭用力吼,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言論太過傷人,獄寺撇開頭,不願對上男人的眼。
 
氣氛緊繃,安靜的可怕。
 
「的確,如果當初乖乖打棒球的話,我應該會很平順。」自顧自的開口,沒有意外的感覺到臂彎裡的身軀猛然一抖。「可是,現在我覺得我很幸福呀!因為我可以親手守護對我而言很重要的東西。」
 
沒錯,可以緊握著對自己很重要的東西。
 
他不是笨蛋,很久以前他就知道黑手黨遊戲並不是遊戲,也知道懷裡的人一直不願讓他上戰場的想法,不過,可以與這個人相遇是他的幸運,縱然守護他的代價將是全身血腥,他也甘之如飴。
 
他的最重要,從棒球變成這個人。
 
「別自責了,隼人。」
 
像是點燃引信的炸彈般擊潰獄寺最後的障礙,他嗚的一聲抓著男人環在腰上的手哭了出來,眼淚滴滴答答的打在男人手臂上,微溫的液體燙痛男人的心。
 
兩人的掌中只剩彼此。
 
窗外,狂風暴雨依然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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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kura082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